就医记|烧裆良方
文/李云阳
天太热,加上更胖了,王锦飚同学烧裆了。
黎霄鹏大夫自然要发挥一下特长诊治一番,在老王岔开两腿被我们所有人参观过之后,黎大夫任何药方都没给开,只留下一句口谕:
“从今天开始在家光着吧。”
因为在我们几个人里相对发育最差,老王是耻于在家裸奔的,老裴小路小鹏喜欢穿背心或T恤,林忠通常光上身,只有我和赵良喜欢坦诚相见。昊是最不怕热的一个,空身穿着个亚麻袍子像鬼魂一样飘来荡去,当然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地下层蛰伏,那里真是冬暖夏凉。
昊看到老王裆下的模样,给了个小偏方:“抹点风油精就好了,只要你能忍得住。”
老王神经脆弱,害怕各种肉体摧残,自然不敢用风油精,但是这个插曲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。
考验谁是铁杆读者的时候到了。
“你们谁还记得第十卷里的一个情节?”我向所有人抛出这个问题:
“小夫曾经在外地和一个老太太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,请问是怎样一个事情?”
自诩《第三选项》读过八百遍的赵良第一个举了手,其次是老裴,然后是小路,最后是黎霄鹏。据我所知小说看得章节最少的林忠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问:“你想说啥吧。”
“我想揭露一个劲爆的幕后花絮,你们有兴趣的话,该准备油准备油,该准备纸准备纸。”
赵良一听,马上端着瓜子蹦跳着坐在我面前:“讲吧!”
老裴摸了摸下巴:“你是想讲小夫在北部边陲一个县城小宾馆里遭遇保洁老太太,结果俩人翻云覆雨了那个情节吧?”
“对,就是那次。但,我今天要披露的,是现实生活里的真实情形。”
其实现实之中,我跟小夫不是网友,就是在那次出差才相识的。
那次我接到一个外派任务,要去边境县城驻一周,采集一些信息拍一些照片然后带回来,费用给了,住宿和往返车费都自理,而且只有我一个人,没同事。我坐上绿皮车睡了一夜,到了那个连十层以上楼房都没有的边陲小镇上,找了个距离火车站最近的破宾馆就住下来了。
那个宾馆不是民营的,是当地铁路的一个招待所,因为靠近边境,所以业务上有一些比较先进和特殊的地方,经常接待铁路职工来这里参观学习。这些都是我认识小夫以后从他那里得知的。
当时小夫他们单位来了七八个人,都被安排住在这家宾馆驻扎将近一个月之久。一层住满了,二层被外地游客拼没了,他一个人被安排到三层走廊最里面的房间,紧挨着这一层服务员的宿舍间,而我被按顺序安排到小夫对面的房间。
这一层一共就我们两个房客,加上一个保洁阿姨,三个人统领全层。我去的时候,小夫的房门就是开着的,我往里瞄了一眼,就看到一个比我矮点的大黑胖子在背对着门抽烟,当时是大三伏天,他就穿着个蓝色的三角裤衩,又肥又壮,倒是我的菜。我行李没放下就打算利用这几天撩撩他了。
但是他行动比我还快,听到这边房间来人了,就站在门口往我屋里看。大体格子有两百四十斤,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过来,听着他走路的声音我都感觉幸福,巴不得他比我还主动呢。我回头和他打了个招呼,就开始把我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挂到衣挂上。他也不见外,直接走进来了,看着我整理东西,问我从哪里来的。
我说,我从哈尔滨来的。
他说,那巧了,我家住果戈里大街旁边。
就这么着聊了起来,他先问我是干嘛的,我撒谎说是负责地形勘探的,要来这里逗留一个月,给一个房地产公司看地盘,然后做个报告带回去,老板来决定是不是要开发。他说,我看你这体格还以为你搞体育练摔跤的呢,你是蒙古族吧?
我说我是汉人,别让我这体型骗了。他说这里距离内蒙古特别近,所以认为我是蒙古人,还问我多高多胖,还抬手摸我肚子,我一点都没反抗,还故意用洗澡试探他,问他这家旅馆的热水好不好,我刚下车要洗个澡。
他果然上套,说热水不是很好,可以说一点都不热,三楼水压不好又上不来,基本晚上人用水少了才有热水,如果这个房间热水不够可以去他房间洗澡。他这么一说我就更断定他是圈里人了,我当着他的面就地脱光了,说没事我体格好,洗冷水也没关系。
他看我这架势,特别热情地跑到浴室去帮我放水,放了好几分钟,他伸手摸说还是凉的。我说没关系我能适应,进去就开始冲凉水。我身体比较敏感,一洗凉水澡就容易充血,我怕发挥不好还故意扒拉了几下,用肥皂仔细洗了洗下面,全程一点没背着他。他就靠着浴室门看着我洗,特别投入,也不聊天了。
我洗澡的时候他靠着厕所门没关,厕所又挨着走廊门,我说你不帮我把门关上啊,万一被人路过看到我不就走光了。他说这层算上保洁才仨人,你来了正好还有个说话的,他们一起来的同事有课就上课,没课就在房间里打扑克,还正好多他一个人,他不爱玩,那帮人也不爱上来,他就这么耍单蹦儿了,有个说话的就知足。我问保洁男的女的,他说是个老太太,五十多岁了,你光着在她面前走一圈她都不带看你一眼的。
反正我洗完我是光着出来了,也没擦,故意让过堂风给我慢慢吹干。我和他的房间门都对开着,风很给力。他靠着窗台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下面跟我没话找话,说他们铁路很变态,竟然来这种地方学习之类的,还时不时往我身上穿插话题,问我下面毛剃了会不会很扎得慌。我也配合他的话题,分享经验说别用剪子,用推头发的电推子,一点都不扎,不信你可以摸摸。他就真过来摸了两把,手指尖还装作不经意地刮了我一下海绵体,还吐槽什么“还说不是蒙古人,要么就是你家里人有蒙古血统,汉人胖子下面就没这么粗的,只有蒙古人的才特别粗。”这一下基本我就坐实了他是同类,就打算找点手段挑逗戏耍他一下。
我一边和他聊天一边打量那破房间,问他隔音怎么样,他说根本就没有隔音,楼下啪啪啪楼上听得一清二楚,紧接着他问我结婚没有,我说还没有,工作太忙了,如果你有妹妹啥都倒是可以给我介绍介绍,他突然就不说话了。
他一不说话我就觉得没劲了,就找茬继续撩。我说这房间真够可以的,窗帘都要给拽掉了,上次这房间是不是住了俩性爱狂人啊,怎么还有折腾窗帘的。我就搬过椅子过来垫脚,让他帮我扶着点椅背,我上去修窗帘。他很主动地要帮我扶椅子,我直接面对着他站上去的,那高低正好让我下面能对着他的脸,我还装作够不着窗帘挂钩故意往前腆肚子,有好几次我海绵体都撞到他胡茬了,他也故意没躲,还用一只手扶住我屁股,叮嘱我小心。我给窗帘修好跳下来的时候,发现他蓝裤衩里面已经有点充血了,装作没看见,又和他一起聊工作的事,全程躺在床上叉着腿随他便观赏。
我去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多,下午一点他们要去统一学习,每天下午都有课,我就自己背了相机出去干活儿,临近晚上六点的时候回来,他们已经在宾馆餐厅吃晚饭了,休息一个小时又要上晚课。等到小夫下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,我正在自己房间开着门窗写材料,听着走廊他二百多斤的声音走过来了,没有回自己房间就直接来我屋了。
一回生二回熟,再来我屋他很不见外地就躺我床上了,抱怨上课真烦人。我说你真够可以的,人走了房间都不锁门,他说也没啥值钱东西,而且这俩礼拜已经跟保洁阿姨混熟了,她会进来给收拾房间,没事儿。我又故意逗他,说是不是你打飞机的纸都帮你收拾啊,小夫说你说对了。
我还以为小夫是跟我逗着玩,到了晚上才发现他跟保洁阿姨已经如此熟悉。在我屋腻味了将近俩小时,保洁阿姨从宿舍间睡饱了出来了,问我需不需要打喝的热水、泡脚盆啥的,小夫抢着说我这屋浴室水不热,又说没关系可以让新来的上他屋去洗,让给他那屋多拿几瓶一次性洗发水啥的就行了,这种小套路更让我坚信他是圈里人,我当做没听见心里暗笑。
老太太打发走了,小夫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洗澡,我欲擒故众说临睡前再洗,他晃悠着就先回屋了,房门和浴室门都没关,水声很大。刚洗没两分钟,保洁老太拎着几小瓶简装洗发水就给他送进去了,还问够不够,这就让我挺吃惊的,心想你俩倒是真开放啊,这小夫到底是同还是双,怎么就这么坦荡荡给一个老太太看全貌呢?
老太太送完洗发水就不走了,坐在小夫床上看电视,小夫房间的电视好像除了睡觉之外基本是开全天的,锁定着很无聊的一个地方台。小夫洗完出来背靠着窗户和她一起看,大概是个山寨的家庭纠纷调解节目,俩人看得挺来劲,还互相探讨情节,看到来劲还喊我过去一起看。我不好驳面子,就走过去了。
小夫的房间明显一股臭脚味,还有一股典型的胖子味,说实话我有点忍不了,但老太太好像不觉得,坐在床边看得津津有味。我很快发现一点,就是这老太太视我为无物,既不跟我打招呼也不看我。小夫先问我洗不洗澡,我以懒为借口躲过去后,把话茬转移到他身上,问他为啥总抓大腿根,这屋里好像又没有蚊子。
因为白天他穿着裤衩,晚上我和他房间又都没开灯,这会儿他洗完澡光着靠在那,虽然能看到那毛绒绒的一嘟噜,但细节在电视屏幕那点光下完全看不清,他每隔半分钟就会用手抓抓蛋蛋下面靠近大腿的地方。我这么一问,老太太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了,问孩子你是不是起湿疹了,我们这可从来没有蚊子。
好像经过话题强化,小夫觉得更痒了,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是想挠。老太太就站起来了,说孩儿你过来,我给你看看吧。
老太太这么一说,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,让我感到意外的是,小夫竟然自然地离开窗台走到老太面前去了,老太借着电视屏幕那点光扒拉了一会儿小夫的蛋蛋,说看不清没有灯,我拿起小夫的手机打开手电在旁边照着,小夫就那么叉腿站着让她翻查。左翻右翻,老太说,你这是湿疹,胖的,从今天开始没事别穿裤衩了,就这么晾着,我去给你拿点药。
说完老太太就回自己屋了,我压低声音问小夫干嘛这么随便,小夫反倒不以为然说我大惊小怪,人家都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,什么没见过。我也无言以对,开始怀疑小夫不仅是同,还有恋母情结和双性恋的可能,否则不会这样迎合一个这种年纪的老太太,换了我我是一定要拒绝的。
老太太说完拎着个小玻璃瓶回来了,说是灵丹妙药,让小夫在床上躺好,把裤裆底下亮出来。小夫又乖乖照做,比我跟我独处的时候都自然,两手往脑袋后面一背,大大方方叉腿屈膝让老太太伺候。我在旁边举着手机电筒担当照明,把那一嘟噜一块看得一清二楚,果然就是太胖了,两腿之间通风不好导致的湿疹,而老太的所谓灵丹妙药一开盖我就闻出来了,是艾草油。老太用一只手捏住小夫的蛋,先撇向一边,给大腿根、腹股沟都涂上了,又捏着蛋撇向另一边,又涂抹了一大片,抹完了还亲手帮小夫按摩,说这样按一会儿吸收快、效果好。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这操作的壮阳效果,小夫那球球蛋蛋的东西很快就起来了,目测直径有五厘米,长度在十二左右,很可爱的比例。
他这一进入状态,老太太手法也变了,不再给他按摩大腿根,扶蛋的那只手开始给小夫有一搭没一搭地做龙根按摩,一边看着电视节目里吵架的夫妻,一边回忆起自己的不幸婚姻,说自己很可怜,原来家是哈尔滨的,氧气瓶厂爆炸的时候把他老头子炸死了,留下个儿子在这个县城当消防兵,她就当随军属给孩子做饭。那孩子也命苦,二十一岁那年春节,出任务去救一个让鞭炮燎着的仓库,人进去仓库就塌了,再也没出来。唯一一个亲人没有了,剩她一个,倒是被封了烈属给了钱,但有什么用呢?部队不能留她,她也没地方可去,问她咋办,她说愿意留在这里,毕竟这是儿子长眠的地方。部队给她找了个工作,就是这家国营宾馆,当服务员收拾客房,一个月七百,那职工宿舍就成了她的家,一呆就是十年。
说着说着,话题就转到小夫身上,一边摸索着一边说:孩儿,你知道我为啥爱跟你说话不,因为你跟我儿子可像了,我儿子也膀大腰圆的,也黑,也短头发,十八九岁就跟二十多岁大小伙子似的。我看着你啊,就好像看着他了似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,正好你给安排住我对面了,所以我看找你第一眼就感觉特别亲、不见外。
然后她就联系电视节目,说节目里那老太太可怜,能理解,毕竟男人跟女人不一样,男的七八十岁都能生孩子,女的就不行了,而且人就算老太太了,也是有需要的,外面有人了也正常。
然后老太就开始问小夫,在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半个多月了,想媳妇不。小夫说想。她就笑了,说正当年的大小伙子,说不想媳妇都是假话,我这五十多岁的人了,还想男人呢。小夫问她为啥不在本地找个老头,她说她这工作本来就不自由,没机会对外接触,自己条件又不好,没钱没房,肯定没人要。半辈子了都是自己过,年纪轻轻的就守寡,还没好好尝过男人滋味,换成任何一个女的都不会甘心。做这个工作,有时候还能看看别人家的爷们,夏天大家都不关门,她路过房门、给人收拾房间的时候能看两眼;冬天宾馆小锅炉自己烧得好,屋里热,很多投宿客人也都在房间穿个小裤衩来回走和睡觉,也能解解眼馋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诉完了苦,老太太话锋急转,开始夸小夫体格好、虎背熊腰、大脚丫子大腿根,一看就阳气盛,还夸他下面毛多,肯定特有女人缘,女人都喜欢男人毛多。紧接着画风就不对了,老太太开始夸自己,说自己下面就毛少,几乎没有,做姑娘的时候就特别光溜,她老公以前还笑话她来着。但是因为自己那东西没怎么用过,保养得好,溜光水滑的,到现在还能出水。还说小夫那东西一股腥味,一看就是没让女人的水给洗过,不然的话男人那东西被女的洗过几次之后就没那种腥味了,还说这是有科学依据的,因为阴阳互补,问小夫信不信,不信的话可以拿她试验试验。
我在旁边观摩的都听傻了,但全程老太太和小夫就是无视我,小夫也越来越上道,下面一直挺着,虽然我手机的手电早关了,但是接着电视那点光亮还是能看出来小夫那也流水了。小夫就问她咋试,老太说我都这一把年纪了,也不能怀孕,套都不用戴,你直接进来就行了,说完就麻溜把自己裤子脱了侧躺下来往小夫大腿上贴。小夫刚开始还犹豫矜持装看电视,没过两分钟,老太太就上嘴了,没嘬几口,小夫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底下了。
这一下,老太所有攻势都停了,绕过山路十八弯,终于到达目的地了。老太太得手以后表现还挺乖,也不出声,也不哼唧,就在下面跟个死人似的,叉着腿在那躺着。小夫是彻底的精虫上脑,撅着个屁股啪啪往里干。我看情况不好,赶紧去门边把房门关上了,但是龌龊的心理占了上风,我又想看,于是就故意把门关得声音很明显,然后躲在浴室门口侧身偷窥。
我不能说老太太挺强,只能说小夫挺强,两只大胳膊像做俯卧撑一样往她脑袋两边一撑,拿腰力一下一下往里砸,可能是因为短,砸几下还停下来用手扶一下再继续,重复了几次,老太太自觉把手伸下去帮他扶着了,过了有三五分钟,老太太好像找到点感觉了,开始抱着小夫拍他后背,捏他屁股捏他腰,嘴里还一声声叫‘大儿子、大儿子’,这一叫好像把小夫的感觉也叫上来了,动作越来越猛,还把老太太一把抄起来了,端着站在地下干,老太太身高也就一米五,体重也就七十斤,小夫抓她那小体格跟抓假人一样轻松,拿腰往前很笨拙地狂顶,那画面真是又可笑又可怕。小夫脸朝的方向是电视那边,接着电视的光我都能看清那水哗哗地顺着小夫的腿往下流,两条腿内侧全湿了。就在我担心声大被人楼下听到的时候,他射了。
抱起来以后能有两三分钟吧,他就射了,看体力他也坚持不住了,就把老太太放到床边坐着。老太太看着是身心通透,嘴里犯贱地哎呀哎呀叫着,一声比一声小,手还放在小夫腰间不放。看了那地方一点点软了,还用手拿过来吃,说流出来的都是好东西,可不能浪费了,吃得一干二净。小夫就那么插着腰居高临下地傲视着她给他吃,一点也不生气,好像一点也不后悔。下面那毛都湿得一丝一绺的了,看得我又刺激又恶心,我就回身握住门把手端着门,轻轻走出去了,回了自己房间。
这刺激给我还是不小的,长那么大没遇到过这场面,进屋我忍不住就给自己撸出来了,撸完了也睡不着,总想偷听那屋的动静,但后来很快睡着了。我不知道老太太和小夫之后又做了什么,也不知道她几点从他房间里撤出来的。总之再睁眼睛就是第二天了,我和小夫也很默契地没再提昨晚的事。
旧事重提的时候已经是我俩都回到哈尔滨了,他回来得晚,兴冲冲地联系到我,邀请我去他家做客,可以留宿,还引诱我说晚上做可乐鸡翅给我吃。当晚下班我就赴约去了,跟他一起做的饭,然后又聊起出差的事。
我问他: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跟疯了一样要做那事,你是不是有些恋母?
小夫老老实实承认了,说小时候爹妈都不在旁边,没有享受到母爱,他妈妈对他又不够好,总是不冷不热的,让他很伤心,就有点恋母情结。这次遇到个失去亲生儿子的,又这么风骚,也是缘分,干脆互相弥补一下也挺好,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。
我问他:做的时候就没一点罪恶感吗?
小夫说一点都没有,当时他是两种心态,首先是报复心态,心想她把我当儿子,那我就把她当妈,之所以干那么猛,他当时脑袋里想象的就是她妈,这里面有借此复仇的心理,他在狠狠惩罚她;再就是他也真心觉得老太太挺可怜的,食色性,人之常情,想要就要满足,你情我愿的事,不涉及到道德也不属于伦理层面。
我问他复仇心理和施舍心理各占比例多少,小夫想了下说大概是六四开的,报复成分更多一点,当时觉得非常解恨,尤其是最后射到里面的时候,他觉得所有的仇都报完了。
我说,那老太太所言能有几分真啊,小夫坦言哪怕是骗他都无所谓了,至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,她也爽了,但他相信老太太说的都是真的,她抱他摸她的时候,那种感觉只有自己知道,她是在摸自己的儿子而不是老公。而且她不是贪得无厌的人,俩人就干了那一次,之后都是在一起看电视聊天,没再做那个。
“这不是肉体碰撞,这是一次灵魂上的互相救赎。”老裴一句话下了定义,其他人也都陷入了沉思。
“也就是说云阳哥你其实是从头到尾做了那一晚的见证人是吗,但你为什么不如实写到小说里呢?也许写实情会更震撼,我觉得现实比小说里写的那个理由更有冲击力。”赵良抬起头问我。
“首先小说情节不是作者能够作为完全导向的,发展得越远其实越难控制,情节上要互补,否则读者会觉得假、不合理,小说里的小夫形象发展到自暴自弃那一步了,接下来的情节自然要辅助他如何自暴自弃,所以就那样处理了。至于恋母情结和对母亲的憎恶,对于小夫这个形象来说是另一个层面的事,写浅了就会摊大饼没深度,深挖的话篇幅过长显得累赘,所以就没如实写,为了照顾全局。”我说。
“那,你是什么时候跟小夫互相出柜的呢?”
“那天晚上吃完饭,话题聊深了自然都说实话了,他说他喜欢我的样子,我说你也是我的菜,然后就洗澡开始玩了,我俩没1069过,只是飞机,那天晚上我出了两次,小夫出了四次,我俩玩到下半夜才睡觉。我和小夫是肉体满足,他跟老太太是纯粹的精神互助。”
赵良小心翼翼地碰碰黎霄鹏的大腿:“云阳哥在外面这样你都知道吗?”
“知道啊,我俩和谁玩了都互相报备,如果都是菜还会领回来一起玩,反正我俩谁也不会离开谁,不用担心对方精神转移,只要做好卫生防范工作就好。”黎霄鹏不以为然,端了一杯水给赵良,又端了一杯给我。
“但是俗话说,性能生情,你们就不怕衍生出新的感情吗?”
“能生,也能灭。”旁边的昊说话了,“他们俩在外面的肉体满足,更多是为了抵消一些东西,而非生成一些东西。外在的该抵消的抵消了,内在的自然就安静稳妥了。攘外先安内,安内必攘外,这就是阴阳,就是调和。小夫和老太那一次,无非也是调和,不会生情,也不算乱性。”
是的。有一句话,我觉得已经不用补充进来了:
所有人都会成为性情中人,但最终也都会成为性情之外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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